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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因和森山:用照相机雕塑城市

我素来以为威廉·克莱因和森山大道是一对极好地范例。他们诠释了摄影中的一种相互关系,完全可以用惺惺相惜来描述他们。

    去年年底到今年初,伦敦的泰特现代美术馆举办了威廉·克莱因和森山大道的联展:纽约与东京相遇。展览汇聚了将近300件各类作品,包括电影、装置、拍摄胶片的小样以及各个时期的出版书籍等。

    其实从展览的作品中我们就能发现,对于这两位纯粹以相机创作的摄影师而言,照片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部分,他们涉及或者创作的领域已经遍及现代艺术中的很多方面。作为致力于推动当代艺术的泰特来说,举办摄影师的展览,已经不全是摄影展这种狭隘的观念,摄影作为当代艺术中的一种工具,业已成为艺术家们青睐的媒介之一。从泰特的角度来看,克莱因和森山大道无疑是这种方式的一对开创者。

    泰特现代美术馆在引言中介绍:“威廉·克莱因和森山大道是两位有着相似风格的摄影师,他们的作品有着很强的视觉张力,画面不仅模糊而抖动,同时还大量使用粗颗粒的视觉效果。他们的作品大多涉及了城市中的公共领域。表现了街道上人们对于反战、同性恋、全球化、贫困等一系列城市问题的政治倾向。作为一名摄影师,他们致力于将这种政治倾向用视觉的方式展现给世人。

    威廉·克莱因说自己的作品:“我所经历的那些事上,有一大半得益于机缘。(Half of everything I have done is chance.)”(下图为克莱因作品)

    森山大道对自己的评价是:“我想,摄影师最重要就是将自己的印象与观众们的记忆联系起来。(I think that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that photography can do is to relate both the photographer and the viewer's memories.)”(下图为森山大道作品)

    肖恩·欧哈根(Sean O’Hagan,英国卫报的专栏作家):“和维诺格兰德一样,森山似乎更乐衷于拍摄一切,照片看上去更像是业余摄影师的涂鸦之作。虽然他的作品易于让人忽视,但是这已经将克莱因充满活力的精神引向了深入。”

    夏洛特·西蒙斯(Charlotte Simmonds, New Statesman杂志编辑):“当克莱因在试图表现具有喧闹、野性的城市时,森山大道却将摄影作为一种内观心境的媒介,强烈地与相机表现的真实与证实进行不懈地斗争。”

 理查德·德蒙特(Richard Dorment,每日电讯报编辑):“克莱因的作品严谨而充满人性,却有着一丝不安与慌张;而森山大道似真亦幻的画面里却只有麻木与重复。”

    瑞奇·瑞吉(Rachel Ridge, 1000 words photography magazine杂志编辑):“这个展览使我们有缘亲见一种摄影语言是如何产生的,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从构想到真实的完整过程。”

    从上面各位的评述中,我们发现,虽然森山大道毫不隐晦地介绍自己受到了克莱因的影响,但是他却没有一味地投入在克莱因充满活力和瞬间感的画面中,他追求了一种日本式的极端,或者说是一种艺术化的激进。

    他们都锁定了街道和城市中的人群,同时将他们的形象抽离出来,作为艺术工作的对象。在这个特殊的处理过程中,城市中的人被看作了一种客观物体,如同人形的木偶一样依摄影师的心境、理想、追求、态度以及意趣随意塑形。

    因此,假如我们将他们作品中的人的形象视为生活中的人,那么你很有可能落入一种无法解释的循环。那些出现在他们黑白照片里的城市人,仅是具有一种人形的物体,这种物体在现代城市这种极度夸张的物理世界里,缺少了身份、观点、意识以及灵魂,他们经历着一种跨越的不适应,从农业时代急速跨越进入了工业时代的不适应。摄影师在这样的环境里感受到了这种先知,以自己的理解创造出了画面。同样,他们还沿用了抽象主义的思维方式,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仅抽象了画面这种外表,还抽象画面对象这种内在。这种内外抽象、同时相互偏离的创作思路正是现代后期直到当代的一种艺术思维方式,而这也是克莱因和森山大道对摄影最大贡献。

森山大道作品

    这样想来,城市中的建筑、空间、物体以及人成为了克莱因和森山大道手里的泥巴,我们看到的是他们捏造出的一座“城市”,一座由照相机雕塑而成的或黑或白、间或彩色的城市。

克莱因的综合作品

来源:CP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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